壁虎妈眼中的Grace美女

最近掀起一股怀旧风，起源于壁虎爸登陆10周年，Grace 同学洋洋洒洒纪录的移民10年的前前后后。趁着这个热潮，我再添砖加瓦，写写我同Grace同学这9年的友谊。

认识Grace 是因为大家同在Mcgill读MBA，是同学。第一天迎新会上，很容易就看见留着短发，晒的有点黑的丁大美女。我看了看周围的形势，没上去打招呼，觉得她是那种心思缜密，娇滴滴的大小姐。不是一路人。赶紧躲了。第一学期我又选了很多2年级的课，所以基本没机会见面。

俩人正式攀谈是 第二学期一起上课，三言两语下来，印象大改，原来这个小妮子属于南人北性，性格直爽，有啥说啥，傻呼呼的，很投我的脾气，很快就熟成好友。之后就同进同出，一起赶作业，做project，打探历届考题，趟平各门功课。课余时间忙着交换美食，8卦班里每个男生，细数历任男友，同时感叹生不逢时，工作难找。

读书期间最喜欢聚餐，兜里有两个小钱，家里能开火，比起上大学那时可是条件好多了。一帮同学一边瞎聊，一边大嚼美食，共同话题巨多。Grace 同学一般都坚定的从头吃到尾，减肥之类的目标早就抛到脑后了。那时我们有时候有晚上的课，我姐姐怕我来不及买饭，就带了祖传的焙子（就是烤的一种馍，不是盖的被子），里面加上卤肘子肉。进教室抢了位子刚张嘴想吃，旁边一双期盼的眼睛看着我，再一扭头，又一双期盼的眼神，受不了了，赶紧见者有份，左边的丁小姐一快，右边的曹小姐一份。以后再带，总得记得给周围的搀虫多准备点。 据说做饭吃饭也是她考试前减压的方法，第二天考试，头天晚上做一桌子菜，然后放冰箱。


Grace 同学另一个特点就是性格直率。有一个年级里有名的妖女，平时不做作业，一到考试就忙着四处找note，抄考题。Grace 被她烦不胜烦。又一日妖女同学一大早敲门，要求copy note，Grace 同学正回笼呢，气的要命，跟她说，要抄可以，在走廊抄！然后扔出一本notes，妖女同学还真悻悻的在走廊忙活了半天。后来说给我们听。我都快笑趴下了。换了我，肯定下不手啊。

当时读书我们调侃各年级的女生，总结下来是上一届的都是离婚的，下一届的都是未婚生子的，我们这届都是嫁不出去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剩女。包括丁大美女。其他中等美女找不到男朋友就够郁闷的了，这上等美女还待字闺中就纯属她自己的问题。Grace 同学自己都承认自己命好，感情上没受什么挫折。当然了，挫折都给别人了。害了多少好青年估计她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吧。男朋友要长的帅，要有钱，能挣钱，还要有精神追求，最重要的要能忍受她那大小姐脾气！前任没见过，多多爸反正一度被她折磨的不行，三天两头吵架，吵完她还能找人哭诉一番，没事了，多多爸就只有暗自疗伤了。直到两人在争吵中磨平了锐角，才真正安稳过日子了。不过我看自从升级当妈，她这脾气也好多了。

Grace 还有一个爱好，做媒！试过多少不知到，但至少有一个成功案例就是壁虎一家了。当年我们俩跑到多伦多找工作，合租在一起，又纷纷找到工作。Grace 就动心给我找个好银家。翻翻自己的朋友录，认为壁虎爸属于未婚优质青年，于是就借庆祝找到工作请朋友吃饭把壁虎爸叫上了。那是个星期六的早上，雪很大。等一桌子人都落座了，才晃进来壁虎爸，来了一看，只有一个空位子，就是在我旁边。后边省略几千字。。。结果就是我们俩相继结婚，现在人手一件小棉袄。

说实话好像关系近了，反而很少说互相吹捧的话，觉得生分。但是大事小情都互相关照着。当年Grace 他们正式结婚，请了我们俩去市政厅做证婚人。我只记得当时高兴的不得了，嘴都合不茏了。希望这上一辈的友谊能够传到多多和KK身上。

礼物

那天上班的路上，壁虎爸看到街上飞驰的保时捷，心里开始长草，赖上壁虎妈说当年答应他 35岁生日时送他一辆保时捷。壁虎妈愤愤不平的说不是 40岁生日嘛，啥时候就提前了呢。壁虎爸狡辩说那我在你 35的时候还送你一娃呢，你就在我35时送我辆车呗。壁虎妈说，错！你 35 时我再送你一娃！

壁虎妈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壁虎家的老二开始在肚子里蠢蠢欲动了。虽然还是个小豆豆，但已经开始折腾妈了，早孕的反应已经开始有点儿了。看来一家人开始忙了。接下来的大半年对小壁虎是个考验，五月三号就要上幼儿园，对她是个挑战，希望能少哭点，快点适应。然后夏天还要训练自己上厕所，现在还看不出有准备好的迹象。到圣诞前后，弟弟或妹妹就该出生了，独享大家关爱的日子就要一去不复返了。一想起这个，壁虎妈还有点难过，觉得孩子好可怜，看着睡梦中乖巧的女儿，狠狠的亲了几口。

这个好

孩子大了，开始说话了，从简单的重复物品的名称，到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前一段热衷表达反对意见，最喜欢的词就是“不”。经常你这疑问句还没结束，那边已经以“不”回答了。比方说以下对话：

吃饭不？
不吃饭！
睡觉不？
不睡觉！
洗澡不？
不洗澡！
（然后大人强行扒光，扔到澡盆里）半小时后，再问
洗完没？
不洗完！
出来不？
不出来。（咦，刚才谁说不洗澡的？）
还玩儿水不？
（停了一下，抬头看看妈妈，笑嘻嘻的说）还玩！
竟然没把她绕进去！

好不容易过了凡事说不的阶段，最近又开始表达强烈的喜爱了。最新口头禅是“这个好”，爱吃哪种水果就指着说“这个好！“。那天看巧虎里有用床单荡秋千的游戏，第二天就把沙发上的毯子拖到客厅的地上。然后拉着爷爷的手指着毯子说这个好。爷爷不明白，以为让爷爷把毯子拿起来，不对，拖到另一个屋子，还不对。还好奶奶明白了，就跟爷爷一起拉着毯子的四个角，让她荡秋千。一直玩到爷爷假装说肚子疼，才结束。

平时别看她好像只顾玩，其实耳朵尖着呢。一天早上奶奶跟爸爸说“把这包苞谷种子带给某某“，结果被她听见，从客厅跑过来说，吃苞谷，吃苞谷！还好刚刚买了一袋苞谷。爷爷一边煮，一边告诉她，要等一会儿才能吃。她就在一旁欢呼雀跃的说“欧，吃苞谷喽，吃苞谷喽！”

最逗的是有一次奶奶给她念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不知道怎么就被她听成了吃汤圆！ 吵着要汤圆。也就是她命好，碰上能干的爷爷，现包了汤圆打发了这个小馋虫。

清明思亲 - 小壁虎的太奶奶

作者：小壁虎的表姑

又是清明.

早上在饮水机上倒水,抬头见到挂在餐厅墙上外婆的照片,心里一阵酸楚.


例行的冥想静坐时不在状态,便早早起坐.在香盒里燃上一支茉莉花的印香,摆放在外婆的像前.

想起十年前的一篇短文,坐在电脑前搜索,天大的惊喜,居然这么多年过去还能在好多个网站上找到.记得最初是发在集团的内部报刊上,编辑专门选取了一张1938年外婆抱着不到一岁的母亲的照片与文章配在一起.后来又投稿去登在了不记得是华西都市报还是天府都市报,兴许是觉得故乡的报纸外婆才能看到一样.

后来上传到当时很红火的"榕树下"网站,曾一度好长时间排在最佳散文的排名榜上,结果被诸多网站转载,更有一些实物杂志报纸转载,因此被"榕树下"纳入签约作家之列.

没想到时至今日还能在"白鹿书院"之类的网站上找到.更奇怪的是不知是什么人居然将该文原封不动地放在自己的博客里,且不注明出处,俨然是他(她)自己的文章一样.倒想跟这博主交流交流,或许他(她)也有着同样的经历吧.

今年春节还跟舅舅谈到清明回重庆扫墓,又是好多年未去了.岂料世事总是不能如愿,父亲至今住在医院,我只能默默在心里想念.想来亲爱的外婆在天堂一定能够原谅我的吧.

时光飞逝,转眼我也到了自己最初记忆中的外婆的年纪.却并不惧怕老去,因为想像如果自己也能变成象外婆一般优雅的老人的话,同样很美.



鲜花、香水与外婆

不知从何时起, 往身上喷洒一点茉莉花香水成了早上出门前的惯例。那股若隐若现的淡香每每令我忆起至亲的外婆。

在我幼时的记忆中，父亲只是个每年回家住上十几天的陌生军人，母亲则要周末才从学校赶回到外婆家与我小聚，真正与我相依为命的亲人是外公和外婆。外公早早地在文革前期最黑暗的年代中离开了我们，我已记不清幼时受外公百般宠爱的日子，唯一清晰的只有他和外婆被红卫兵看守在阴暗的底楼挨批斗的悲惨印象。坚强的外婆度过了三十年的寡居岁月，我最大的愿望是她能与我们一起步入新的世纪，不料病魔在前年的岁末终于令我绝望。其时，外婆离她八十岁的生日仅差一个多月。


外婆十六岁便嫁给了外公，一度过着衣食无忧的少奶奶日子，一辈子生了八个子女，竟全靠奶妈等喂养，她平生第一次亲自照料的幼儿就是我。我只是在一大本发黄的影集中才能窥到些许外婆过去的优雅生活，而在那物质和精神生活同样贫瘠的年代，对我这个既受着当时的畸形教育又天然萌发着爱美之心的少女来说，那些私家楼房也好、狐皮大衣也好、量足订做的意大利皮鞋也好，莫不令我陷入罪恶感与羡慕相交织的矛盾心理之中。现实中，在外公去世后最艰苦的几年，为了接济我上山下乡的舅舅，与我朝夕相处的外婆天天埋头在缝纫机上，缝制那些炼钢工人用的劳动布手套。除了任何时候都衣着整洁、头发一丝不乱之外，她与那些一起在街道办领活做的大妈们看上去并没什么两样，只有家人和朋友才知道她追求精致生活的情趣并没在现实的重负下泯灭过丝毫。

爱花就是其一。时令的鲜花甫一应市，无论日子多么诘据，外婆总会买回几枝插在家里的花瓶里。且她最喜欢清香的花，四时月季、春之茉莉、夏之水莲、秋之金桂、冬之腊梅，还有每临黄昏就散发出阵阵沁人清香的夜来香，都是我家的常客。

认识外婆的人都知道，她随身必带着雅致且逸出淡淡香气的手绢。外婆每每在商店里见到心仪的手绢就会忍不住买下来，她众多儿女和孙儿女在生日时，总是能准时收到她寄来的贺信，给女儿和孙女的信中往往夹带着一条漂亮的手绢。我知道外婆每天都要往手绢上洒香水，在没有香水的年代只好用花露水替代。有一年，我从香港带回法国的香水给她，她是那么爱不释手，并说她更喜欢茉莉花香水。我暗暗记着，每有机会都不忘寻找，可当我终于买到法国克里斯汀迪奥新发售的淡香型茉莉花香水时，已是她离世五个月之后了。

又临近清明了。

过去的清明，于我似乎没有特殊的触动。而自去年始，清明时节心中便隐隐作痛。自外婆被安葬在重庆歌乐山后，我还从未去过扫墓。一年多来，出差经过重庆虽有四次之多，无奈次次都行程匆忙，无暇顾及个人的情感。今年初坐车经过重庆时我正好捧着大把在路上买的腊梅，那一路淡淡的清香引发一路我对外婆缠绵的思念。我是多么想求司机绕点路，让我把那束腊梅献在外婆的墓前啊。

总盼着有那么一天，我会带着外婆最钟爱的鲜花去探望她老人家，我会把她最喜爱的茉莉花香水遍洒她的墓前。我并不信神，但这时的我虔诚地希望灵魂不灭。我祈求外婆的在天之灵能看到这些鲜花，能嗅到这股清香……

玲子

2000年3月28日

小壁虎的复活节

复活节长周末，天气超级的好，天天都是25，6度，这温度不出去玩太对不起孩子了。所以壁虎爸妈早就把活动安排好了。星期五上午爸爸去公路车比赛，基本达到赛前定下的目标，安全骑完不垫底，躲过了一连串的撞车事件以第三（倒数）的成绩安全到达终点。

下午带着小壁虎去小裴阿姨家吃啤酒鸭火锅。小裴阿姨家的江米条妹妹比小壁虎小5个月，但是壮的很，上次在壁虎家掀起小壁虎的旗袍看她的肚肚，当时就把小壁虎给吓哭了，以至于这次小壁虎看见妹妹都躲着走了。最近壁虎妈发现小壁虎越来越害羞了，远远看见生人会激动的打招呼，等近了就使劲往妈妈身后躲，一句话也不说了。出门作客也是金口难开，全改手语了。多多妹妹一家也来了，小裴阿姨还专门请了她的大哥一家来做啤酒鸭，在领教了她大哥家三个秃小子的破坏力后，三个小姑娘的妈妈看见一旁静静玩的女儿们都欣慰的不得了。小裴阿姨在院子里藏的彩蛋都被两个大男孩一抢而空，小壁虎只是捡漏拿了个小蛋。好在她也不太明白怎么回事。明年壁虎妈打算在自家后院藏蛋，然后叫一屋子的孩子来找！

小裴阿姨的大哥以前是在贵州开啤酒鸭店的，两只鸭子炸了又炒又炖，用了独家秘方后就又香又辣的上桌了，一帮人早就垂涎三尺，甩开膀子大吃，这边的孩子也不示弱，6个孩子干掉了一盆米线。有道是别人家的饭都好吃啊。饭后小壁虎还嫌不过瘾，多多妈妈提议吃蛋糕，她第一个支持，结果又吃了一大块蛋糕，干了，半夜醒了喝了一大杯的水。

星期六本来打算去一个农场玩，等磨蹭到了一看是人山人海，停车没位置，门口排长队，风比较大，快变成沙尘暴了。加上小壁虎在车里睡了，所以就决定不进去了。后来去过的小裴阿姨说里面也是干什么都排队，实在不值得. 壁虎爸直接把车开到饭馆吃了早茶。午饭后又进城听一个朋友女儿的钢琴音乐会。小壁虎看见姐姐在台上弹琴很兴奋，拼命鼓掌。虽然演奏期间也学着妈妈的样子把手指头放在嘴上说 ：“嘘，不说话”，趁你不注意，突然大吼一声“钢琴！”，吓得她爸捂着她的嘴把小壁虎抱出来了。

下午姨一家来吃烧烤，Andy哥哥领着小壁虎在后院打高尔夫球，一会儿就看见每人手里一个球杆，举着在后院跑。只要有Andy哥哥在，小壁虎就不会缠着大人了。吃饭的时候壁虎妈感慨说等Lucas表弟再大些，就可以跟小壁虎一起完，大人就可以歇着了。一旁闷头吃饭的Andy突然插话 ：“那我呢？要不我看着他们吧！” 多好的娃啊！

星期天原本预告有雨，结果大晴天，壁虎妈决定下午带孩子去动物园，管他人多少呢。早上多多妈妈打电话问去哪玩，壁虎妈说下午去动物园，顺便让多多一家现在就过来玩，电话那头多多妈愉快的答应了。自从多多家请了菲佣后，多多妈更有借口蹭饭了，谁叫菲佣星期天休息呢？

中午吃过饭，一行人驱车去动物园，结果人出奇的少，可能担心下雨的人前几天都来过了。这次小壁虎优哉游哉的看了袋鼠，热带鱼，北极熊，老虎等等。晚上又去姨家吃了烧麦，算是过了一个有意义的假期。

清明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这中国的节气到了加拿大一样管用，早上一出门外面就飘起了雨，赶在熙熙攘攘的上班人流中想起这首诗来应景。说起清明，原本是扫墓祭祖的时节，但儿时的印象中并没有什么悲伤的感觉，可能和生长的环境有关吧。七八时年代的中国都忙着缅怀革命先烈了。上小学的时候清明节是要到公园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前献花的，但对于孩子来说，还不是跟春游一样？

我那时最盼着过清明，一年中少有的几次妈妈会煮鸡蛋给我们吃，过了这个节，下一个确定的能吃上鸡蛋的日子就是生日了。总是早早起来穿上队服，带上扎好的小白花，就高高兴兴去学校了。没有校车一说，都是班里排队走路去人民公园。人走在路上，眼睛早就飞到树上的桃花上了。到了英雄纪念碑前，照例是默哀，致辞，献花。然后就解散自由活动。一群孩子土木狼嚎的在公园里疯跑。我们那个公园连个小坡都没有，印象中尽在林子里捉迷藏了。一般到中午才丢盔卸甲的跑回家。

后来大了，连公园也不去了，再后来离家，竟然连这个节日都常常忘记了。还是去年清明趁着修产假跑回家，第一次赶上和家里的表哥表弟一起去给姥姥姥爷扫墓。墓地是节前才选好迁过去的，依山傍水，干干净净，不知到算不算风水宝地，但至少算是风景秀丽。我在墓碑前摆好供品，点燃一著香，在青烟缭绕中祭典逝去的先人，也算了却这么多年亏欠的思念。终于回归了清明的本意。